不起疼自己惯着自己的人了。
冷着脸,杨书香在卫生间里来回踱着步子,这么一琢磨,竟站在了洗衣机前。
他低头看着里面待洗的衣物,有些发怔。
红色奶罩如此招摇醒目地摆放在那,你就不会躲一边?奶罩当然不会躲了,
医心方里面那张比基尼照片也不会躲,总在无意间扰乱着人的心神。
一咬牙,杨书香拾起来奶罩把它放在鼻子上闻了起来,陈云丽身体的味道就
被他吸进了肚子里。
浓郁的体香混合着一道道说不清的香水味萦绕在眼前,闻过之后却总会让人
心里产生出一阵郁结情怀。
杨书香吧唧着嘴。
心说我何时变得这样鬼鬼祟祟,暗地里竟把矛头指向自己的亲人。
对得起大大吗?对得起娘娘吗?岂不成了那种让人唾骂的黄脸汉、白眼狼!
丢掉奶罩翻身走向浴盆,对着镜子杨书香开始重新审视自己。
镜子里的人赤红着眼睛像害了红眼病,杨书香使劲盯着他看,心里禁不住一
阵扑腾——外面的那个女人是你的娘娘,那可是血脉相连的亲人。
恍惚间又总觉得有些事儿好像太刻意了。
譬如在桑拿房里自己挺着大狗鸡,居然浑然不觉没羞没臊;譬如娘娘穿了一
件能让人看到屄的内裤,如此混不在意,谈笑风生;譬如现在她身上穿的衣物—
—跟光屁股几乎没啥分别,让人看了脸红心跳,情何以堪!杨书香似乎忽略了自
己的年龄,忘记了这个岁数本就该处于患得患失的阶段。
那么这股动荡的心性注定必然会持续一段时间,在其成长中印刻成一幅画:
或展翅高飞,或郁郁寡欢,或风华正茂,或多愁善感。
少年心性棱角分明,年轻气盛心思活络。
闹不明白这到底是个什么情况,又彷佛在哪里遇见过,绞尽脑汁想了好么一
会儿,也没抓住个薅信儿(影踪),这不是折磨人吗!摇着脑袋,挺不是个味儿
,杨书香勐地一低头,把脸扎进盆池的凉水中浸泡,用这种方式让自己能够清醒
一些。
给那凉水一冲,胯下的狗鸡这才稍稍安静一些,拾起脏裤衩,杨书香给它过
了水清洗搭在衣架上,凑到洗衣机旁想了想,伸手从里面提熘出陈云丽的那条薄
透得能看到肉的睡衣从卫生间里走了出来。
他先是在茶几上踅摸着点了根烟,坐在沙发上缓了缓劲儿,而后正要跑到北
屋看一眼外面的雪到底下了多厚,就听二哥房里传来呼唤。
「拿着那睡衣干啥?」
陈云丽斜着身子用手一支,脸上的表情缱绻潋滟,她以睡美人的姿态躺在了
床铺上,看着杨书香拿着自己的睡裙走进来。
杨刚正鼓捣着录像机,呵呵笑了两声,回身一指床铺上的裤衩,告诉侄子:
「喏,这裤衩是两头系的,本来是游泳时穿的,不过这前儿替换一下应该没问题。」
杨书香就「哦」
了一声。
他把睡裙递到陈云丽的身畔,用眼扫了一下陈云丽几近赤裸的身子,灯光下
显得如此耀眼,肤白体腴,赶忙收回目光:「我说娘娘,我看你还是穿件衣服吧!」
「哦?」
陈云丽挑了下眉,一脸含春:「才刚不说要男子汉一把,咋一会儿功夫就变
成个大姑娘?」
媚态妖娆地把左腿折迭在右腿上,还轻轻摩挲,把那明艳艳的琥珀色光泽呈
现出来,又蜿蜒曲折地纠缠在了一处,肉汪汪的一片,上了床竟然还穿着那双极
其醒目的白色高跟鞋,这简直,这简直杀人不偿命了。
「啥时咱也是个爷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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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书香冲着陈云丽拍了拍胸脯,捡起裤衩时,故作豪爽的姿态让他在这雪夜
的春房里看似一片洒脱,其实内心仍旧处于紧绷之中。
「三儿这话说得没错,该爷们前儿咱就得爷们一把!」
杨刚接过话题,电视连同录像机已经打开了。
凑到了床前,杨刚指着杨书香:「要我说啊,大晚上还换啥裤衩,看完录像
的话,要是困就直接睡觉,家里又没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