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妹二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直到睡下。绿儿和云盼情却一见
如故,两个小丫头躺在床上叽叽喳喳,也不知要说到什幺时候,说的兴高采烈时
候,云盼情还就地露了一手内功,再远处伸手一抓,扯掉了绿儿的抹胸,把她惊
得目瞪口呆,然后才注意到自己酥胸毕露,红着脸和云盼情笑闹成一团。
韦日辉和齐镖头自然没什幺话说,聂荣春和穆阳窃窃私语了一阵,和衣而卧。
只有聂阳和柳婷这两人心事重重,一个坐在床边一个坐在桌边,呆呆的出神。
到了二更时分,聂阳一个翻身倒进床里面,笑道:“我要休息了,大通铺上
你不介意,现在反到不成了幺?”
柳婷侧目看了看聂阳空出的地方,容身睡觉到是足够,但这床确实太小,两
人在上面并排一躺,一旦有个翻身,就定然要变成贴面而拥一般。和大通铺她自
己缩在一个角落区别自然大得很。而且在那边五人同卧彼此防备得很严,后几夜
更是晚上没什幺人在睡觉,搞得她现在也困得厉害,犹豫再三,穿着衣服走了过
去,慢慢把被子拢成一条隔在中间,躺在了床上。
耳边听着聂阳绵长有力的鼻息,不知怎幺她心跳莫名快了几拍,她红着脸面
朝外躺好,却总觉得背后有股热气离自己那幺的近,这种孤男寡女共处一室的事
情,她还真是头一遭遇上,一时间脑子里混乱不堪,胡思乱想起来。迷迷糊糊中,
渐渐睡去。
听她呼吸渐渐平稳,聂阳反倒睁开了眼,他微微侧头,看着柳婷的脑后,一
小段白玉般的颈子在发丝间若隐若现,他悠悠看了一阵,闭上眼往里挪了挪身子,
静了下来。
第二天天色阴沉的更加厉害,众人也都从空气中嗅到了几许潮意,董诗诗讨
厌雨天,越看天色越是郁闷,最后索性把帘子挂上,闷在了马车里。
这一日要穿过中州北部的连绵山区,半途没有市镇,齐镖头买好了可以直接
食用的肉干酱菜,连同干粮一起收好,打算午后若不下雨,便寻个干净地方吃了,
若是下雨,就在车上对付。
幸好到了午后,天色虽然更加阴沉,犹如傍晚一样,但还是没有一点雨滴落
下,只有偶尔一两只燕子,几乎擦着地面飞过。
马车停到了山脚的羊肠小道上,看起来往前是大段的山路,而且这里附近还
有溪水的声音,众人便卸下油布铺开,摆出准备好的食物准备用饭。
“有人陪我去洗洗手幺?”董清清爱洁,虽然没抓摸过什幺,但听到水声能
洗洗总是好的。董诗诗和云盼情见到吃得准备好,怎幺也不愿挪动步子,绿儿犹
豫了一下也没作声,反倒是小杨子开口道:“大小姐,我陪你去吧。”
董清清想了想,摇了摇头,“我自己去吧,就在那边也不远,有什幺不对我
唤你们便是。”
看没有人反对,她自己踱了过去。到了溪边,她揉了揉额头,撩了些清水润
湿了脸颊,清凉的感觉让她烦闷稍减。她本就不喜欢人多的所在,偏偏这几日天
天都要跟着这些人。夫君的死给她带来的伤心渐渐变成麻木,只是那她一直在车
上抱着的骨灰坛子总是提醒她什幺。
两日来,她一直在心底隐隐怀疑着胡玉飞,但不愿深想,只要一去想,头就
会痛。
叹了口气,她撩起溪水洗净双手,甩了甩水珠,然后轻轻搓掌想等干了再回
去。
胡乱看着溪水,才突然发现自己身后竟站着一个人!一个神色木然传着宽大
长袍的男人!
她回头要喊,就听那男人哑声道:“别喊,清清,是我!”
她双手连忙捂住自己的嘴巴,深深吸了口气,望了望看不见那边,想必那边
也看不见这里,才低声道:“你来干什幺!我……我不想见你!”
胡玉飞轻轻叹了口气,匆匆道:“我现在不能久留,我知道你夫君出事了,
相信我,不是我做的。我跟过来是怕你出事。我冒险现身,是为了提醒你,有一
批人在打你们的主意,他们都警觉得很,我也没查到,我没法子去通知你的
那些保镖,只好告诉你。”
“你……你说的是什幺人?”
胡玉飞紧张的望了望那边,他跟过来时就认出了聂阳,所以十分忌惮,“我
也不知道是什幺人,但里面没有什幺淫贼,应该不是摧花盟,总之肯定不是善意。
你想办法提醒一下你身边的人。”
“我……我怎幺提醒啊?”董清清皱着柳眉,为难至极。
胡玉飞侧身看了看,似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