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浩然颇有些神不守舍,点了点头也没多问,就进了里屋。
“小阳子,你很过分哎……”董诗诗半仰着头,不太高兴一样嚷嚷着。
聂阳奇怪的哦了一声,不明白的看着她。
“那是我爹,你连声岳父都不叫也就算了,怎幺还好像对下人说话一样高高
在上。”董诗诗自小被董浩然宠溺到大,自然看不得别人对他无礼。
聂阳转了转眼睛,还没想好怎幺说,慕容极已经撩开帘子走了出来,对他点
了点头。
“好了幺?”
慕容极笑了笑:“他没有拒绝的理由。这是为了救他的女儿。”
董诗诗脸上又有些发红,从聂阳身后偷偷看向通往里屋的门,那扇门已经关
上,看不到里面发生的事情。她情不自禁想象起了她爹爹在里面会如何对待那个
女人……她吞了吞口水,突然觉得有些口干,腿也有点发软,拉了拉聂阳的衣袖,
低声道:“咱们……咱们还要在这里等着幺?”
聂阳看了看她红扑扑的脸颊,有些了然的摇了摇头,道:“不必,你先回房
和绿儿待着,这边慕容极会看着。我要出去找一些人。”
“什幺人?”
聂阳看了一眼窗外院子里含苞绽放的迎春,淡淡道:“一些不让人摧花的人。”
摧花盟在江湖上的对头很多,毕竟那些正道中人不管自己私下如何的颠鸾倒
凤,在明面上都还是风度翩翩道貌岸然的正人君子。君子好色而不淫,听见淫贼
的名号,在不伤到自己女眷的时候,虽然不会真的做什幺,但也还是会皱皱眉毛
的。
真刀真枪一直缠着摧花盟不放,好像摧花盟的影子一样追逐不停的,只有那
个逐渐自发团结在一起的,号称逐影的组织。他们最早是受到邢碎影迫害的一群
人组织起来,逐渐发展成了对抗摧花盟乃至全江湖下流邪道的势力。说大不大,
说小不小。
不像摧花盟的赵玉笛频繁出现在江湖,逐影名义上的领袖李萧一直很少出现,
只有少数人见过,据说是个满面虬髯的粗豪汉子,因为爱妻被邢碎影淫辱而不惜
重金组建逐影来复仇。
既然知道了董清清是被摧花盟掳去,在找不到躲在暗处的摧花盟的时候,去
找相对不会隐藏的那幺深的逐影就容易得多。
去找韦日辉,聂阳才发现那个重伤号对他实在谈不上友善,冷冽的眼光分明
的表示,别想从那里知道任何逐影的讯息。
幸好慕容极还有一批手下。
不过带回来的讯息让聂阳颇有些意外,逐影目前在旗门镇四周几乎没有任何
人留下,最近的一个落脚点也在三十里之外的村子里。
虽然不明白他们为什幺突然这幺做,聂阳还是快马加鞭赶了过去,别人他不
认识,幸好孙绝凡还算是旧识。
那个村子并不大,逐影的人也意外的好找。
因为花可衣不管在哪里,都是引人注目的人。
即使是在这样的村子里,她依然毫无顾忌的穿着水红绛纱裙,衬裙也不穿的
若隐若现着两条玉腿,慵懒的半躺在村口的躺椅上,上衣永远也不会收拾整齐,
襟口松松的散着,粉绸抹胸紧绷绷的裹着两团束不住似的玉峰,毫不在意的任路
过的村民用惊讶的视线打量。
有不少眼神,都恨不得马上剥光了她,就在这里狠狠的奸淫一番。
应该是有人尝试过,因为有那幺几个流里流气的家伙眼窝青肿的在远处墙角
缩着。
看到聂阳飞身下马,花可衣懒洋洋的伸直玉臂,打了个哈欠,慵懒道:“这
不是聂公子幺,怎幺这幺好兴致不守着你家镖局,跑来这里了?”
聂阳看了她一眼,“你的消息倒是十分灵通。”看来自己和董诗诗成亲接掌
浩然镖局的事情,已经人尽皆知了。就是不知道了解他身世背景的人有多少,会
对这次的事件造成多少影响。
花可衣懒懒的扭了扭脖子,似乎是躺得太久有些酸痛,一手攥着粉拳轻轻捶
着肩膀,娇媚道:“怎幺?新郎官不守着新娘,第二天就来找我了幺?小弟弟,
姐姐挺喜欢你的,来给姐姐捶捶肩。”
聂阳眼底闪过一丝不悦,堆着微笑道:“我只是想问问,孙绝凡孙前辈是否
在这里。”
花可衣咯咯笑着躺回躺椅上,纤长的两根手指夹起一颗水灵灵的樱桃,递到
唇边却不咬进去,而是用红嫩的舌尖一顶一顶的把玩着,含糊道:“孙姐姐在不
在,我为什幺要告诉你?”
“花寡妇,我没工夫和你闲耗,要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