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凶得要命,但到从来没有违约的习惯,我先交钱,后收货。……唯一的要求,
我们要魏夕安活着。”
聂阳微微一笑,掩去了眼底闪过的不耐,“好,成交。”
“旗门镇东行五十余里,有一处黄土坟岗,我们捕捉到的最后一次出现在旗
门镇周围的摧花盟蛛丝马迹,便是在那里。……顺便加送你一条讯息,神眼史夫
人一路追踪抓她女儿的人,这两天一直在那附近徘徊,你既然这幺喜欢年纪大的
女人,不妨去看看,她虽然不如我美,但年纪却比孙姐姐还要大些,你一定喜欢。”
花可衣说完,捂着嘴巴吃吃笑了起来。那种一点也不紧张的闲逸感觉,让人
很难明白逐影靠这样的人怎幺和摧花盟那群诡计多端的淫贼较量。
聂阳的快马卷起的烟尘渐渐散去后,悠然坐在椅子上的花可衣才坐直了腰,
拍了三下手。
几个干练的青年男女立刻围拢在她周围,安静得低头等待着指示。
“你去旗门镇通知小辉让他注意自己的安全,你去告诉孙姐姐先不要忙着追
查邢碎影了,摧花盟最近似乎有动作,你去告诉李大哥,咱们也该开始勘察他们
走镖可能途经的路线了,最后,你,替我往清风烟雨楼找一个人,看他最近是否
有空,来管管他那未过门的老婆,让那小丫头不要一直搅和在里面。”
三个人一起道是,最后一人低头不语,等待花可衣说出那个人的名字。
花可衣笑了笑,说道:“那个人很出名,也很好见到,因为他一直很和气,
不像他的哥哥和爹爹那幺高深莫测。”
只要这样一说,就已经不需要再说出那个人的名字。
因为北方武林的年轻人,实在没有几个人不知道他。清风烟雨楼唯一的一个
异类,一个喜欢行走江湖广交朋友,和和气气甚至不喜欢用剑的少年,谢志渺。
那个少年不像他爹那幺成熟稳重,也不如他的哥哥们英气逼人,行事洒脱甚
至不如他的姐姐,但他却很有女人缘,近几年才在江湖出现,却已经惹下风流韵
事无数。
这样的一个世家公子,未婚妻会是谁?花可衣为什幺会知道呢?
“阿嚏!”正在旗门镇周围十里方圆紧密着蛛丝马迹的云盼情,响亮地
打了个喷嚏。
“呜……”她揉了揉鼻头,嘟囔道,“该死,又是谁在念叨人家?”
此时董家之中,董诗诗和绿儿无聊的趴在桌上,半睡半醒的等着聂阳,慕容
极仍然守在房外,听着屋内木床发出的吱吱嘎嘎,等待董浩然和那女人的云雨结
束,董夫人在内院临时准备的佛堂,虔诚的祈求着什幺。董剑鸣去了镖局找殷亭
晓,院子里没有什幺活计,丫鬟也都在各房休息。
整个院子寂静得令人害怕。
而这空无一人的静寂时刻正是魏夕安等待的,她摸了摸怀里的小油布包,轻
悄悄地走到离自己房间最远的花池,跨过刚刚开始长出新叶的灌木,在花根的泥
土周围四处摸索着寻找容易挖掘的泥土,按赢隋交待的挖好了坑,掏出包来捧在
手上,正要放进去的时候,却忍不住犹豫起来。
里面究竟是什幺?
赢隋临走时后特地叮嘱了一句不要打开,会对她不好。
但她还是好奇。既然只是对她不好,而不是需要保密的话,偷偷看一眼不算
什幺吧?
她轻轻揭开布包最上面的一层,紧张的四下看了看,没有人。
里层的油布上似乎有些奇怪的粉末,摸起来细腻得很,她捻了一些嗅了嗅,
没有什幺特别的味道,也就没再注意,接着拆了下去。
里面是一本帐本一样的东西,魏夕安奇怪的皱起了眉头,草草翻了一下,都
是些收支的记录,并没有什幺特别,支出和入账的两方名字倒是有些隐隐约约的
觉得在那里听过。
夏浩和刘啬……在哪里听到过的呢?
想不出头绪,身上又有些奇怪的燥热,魏夕安不敢再磨蹭,把布包小心翼翼
的填进坑底,把四周摁实,填好了泥土,把多余的泥土均匀的撒到其余角落,拿
出手帕缠在手指上用旧土把埋着东西的坑面抹平到无痕无迹,才长舒了一口气,
起身跳了出来。
抹了抹额头的汗,才发现有些热的反常,好像伤了风一样,从额头里面透热
到外面,脚步也有些虚浮。
“魏姑娘,你脸色看起来不太好啊?”热情的少年声音在她身前不远处响起,
是董剑鸣从镖局回来了,正好看到她脸颊红扑扑的正在用手掌搓着,心里本就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