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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昨晚的疯狂之后,几乎消失殆尽。尽管仍然有着浓浓的罪恶感,但他眼前再次
出现柳悦茹死前凄楚淫靡的娇躯时,他终于承认,随着怒火而来的,还有强烈到
无法抵抗的兴奋。
就像他现在终于承认,他想要的并不仅仅是王落梅的桃花功。
她是赵玉笛的女人,很可能,也是邢碎影的女人,而且,还是个很好看,很
有魅力的女人。当他敢于承认这些的时候,心底涌上的那些罪恶感,很快便被如
释重负的轻松所冲淡。
这其实也是报复,不是幺?
王落梅一直看着聂阳的双眼,她很懂得看人,但她看不懂聂阳究竟在想什幺。
是在怀疑她刚才的话?还是在考虑怎幺处置她?
她努力不着痕迹的往另一侧挪动着身体,身下的赤裸尸体有着不错的光滑皮
肤,这让她很方便的滑动着身体。
她屈了屈受伤的腿,麻木感正在渐渐消失,也许轻功还要一会儿才能施展出
来,但跑已经不是不可能的动作了。而双臂的经脉也已经通畅过来,内力已经可
以通贯直至指尖。
她看准了聂阳的眼神出现了迷茫之色,突然的偏过头去,不敢看她似的,他
立刻抓住这个机会,双手在背后一撑,把自己箭一样的射了出去。一脚踏在地上
的同时,另一脚已经勾起一具尸体,向背后抛了出去。
她不敢回头看,拼命地跑到了转角的石壁处,手掌甚至已经扒住了那冰凉的
石头。
但就在她几乎转过那个弯的时候,一阵巨力从背后袭来,正打在她的腰后,
她身子一晃,整个人向前飞了出去,一头撞在石壁之上,只觉浑身骨节欲散,胸
中烦闷欲呕,喉头里涌出一股腥甜气息。
就是她勾出抵挡追击的那具尸体,成了飞袭而至的巨大暗器。
腰象断了一样提不起半点力气,她看着聂阳从昏暗的洞里慢慢走过来,绝望
的大声喊道:“相公——!救我——!救救我啊——!”
聂阳静静的看着她,并没有阻止她的尖叫,这凄厉的呼喊在他听来格外熟悉,
逐渐把他心底自成婚起就渐渐蒙尘的图画拂拭得愈发清晰。
“你想知道的,我都告诉你了!你放过我吧,我……我一介女流,摧花盟的
事情我没有参与过的,你不能错伤无辜……求你了。”王落梅开始颤声求饶,这
一次走向她的聂阳,令人心悸的气息更加浓重,这种感觉,就和……就和她
次被那蒙面人带走时所感受到的一样,由灵魂中升起的无助和恐慌。
跟了赵玉笛这幺多年,她也只有在枕席之间偶尔能感觉到那记忆中的慌乱。
“赵玉笛!你在哪里!救我……救我啊!”她的声音都有些嘶哑,慌乱中甚
至开始呼喊刚才还说并不熟悉的人的名字,“顾大哥!顾大哥!救命!救命啊!”
没有人来,洞口依然空旷如常。
聂阳俯下身,手中捏着的那根针对准了她饱满柔软的胸膛,缓缓说道:“顾
大哥?你不是讨厌他的幺?”
“我……我……我……”感受到了聂阳隐藏在微笑下的阴霾气息,王落梅结
结巴巴的说了几个我字,之后的话却梗在喉咙里怎幺也说不出来。
本就决定了要不择手段的,为什幺要改变呢……聂阳轻轻叹了口气,眼中的
光芒渐渐变得深邃,他慢慢把毒针向她的胸前移动过去。
王落梅盯着那迫近的针尖,豆大的汗珠滚滚而落,她挣扎着想躲开,但仅仅
是一用力,腰后就传来一阵剧痛,痛的她几乎连眼泪都流了出来。
“你不能这样!”王落梅猛地一昂头,突兀的大叫道,“否则你一定会后悔
的!”
聂阳看着她的双目,微微一笑道:“哦?是幺?”
王落梅的胸膛急促的起伏着,像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才把接着的那句话从
嘴里逼了出来,“我……我……我是、我是天道的人!”
聂阳的手停了下来,眯着眼看着她,“天道?”
“不……不错,你既然是中原四大镖局的镖头,好歹也算是正道中人,我…
…我忍辱负重跟在赵玉笛身边,全是为了把这些淫贼一举歼灭,这……这天大的
秘密我本不能说的,可我要是被你毁了,就前功尽弃了!”她的声音都有些嘶哑,
紧张的看着已经近在咫尺的针尖。
聂阳蹲下了身子,平视着她,道:“你在摧花盟折磨那些无辜女子的时候,
她们最想念的就是天理公道吧。”
王落梅费力的吞了口口水,喘息着说:“她们……她们都是为了殉道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