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狗

整理過後放進回憶的抽屜中，回憶才能隨時抽取出來。

    「等我把妳變成真正的母狗，妳的素材就更多，也更真實。」

    她相信紅葉的話，其實也期待著那樣的未來。

    幾綹長髮飄散風中，她用手指輕撥至耳後，提起最近的事：「在島上認識了一些主和奴，只是交流感想，有時聽了她們調教的故事也讓我好欽羨。」

    「都是島上的奴嗎？」

    「是啊，不過並無深交。」

    「那就可惜了，要是有大陸的，妳就可以幫我留意一下有沒有和妳一樣優秀的。我現在就只看好妳。」

    小狐狸衝著他吐了吐舌，道：「那要你自己找啦。」

    紅葉也抬頭望著銀河天空輕嘆道：「說真的，我一直在找，但女奴本來就不多，好不容易找到一個，說不定又有主了。」

    「比我好的一定很多。」小狐狸呢喃。她其實也擔心著當紅葉不再這般喜歡她時，她將會失去什麼。

    「沒錯，我相信很多奴都比妳好，但妳的優勢在於妳是一塊沒有怎麼雕琢過的璞玉，這才是我想要妳的原因。」

    「哎呀，這是有時限的優勢呢。」那麼再過一陣子，就沒這個優勢了。

    「但我已經看到妳的潛力，如果經過好好調教，妳絕對是一個非常優秀的奴。如果待在我身邊，我只會更珍惜妳。」

    「嗯。」

    「就像我剛才說的，若這是一門藝術，妳就是我的藝術品，我怎麼會丟棄自己的作品。」

    他在說服小狐狸之前曾擔憂過怕被丟棄的疑慮。

    「可是這不和你說的…別妄想天長地久有矛盾。」

    「沒有矛盾，我說的是男女之間的愛情。在主奴關係裡，愛情是很難產生並維持。」

    「喔，但也很難避免可能產生吧。」她想起島上一名執事曾說過的話。

    「所以我一直力求我對我的奴付出除了男女之情以外的所有感情。」

    小狐狸坦言：「嗯，其實我並不想要愛情。」愛情這種東西並無法使人存活。

    「的確，我甚至願意相信，即使我自己，如果和自己的奴，尤其是妳這樣的，被我一手打造的奴待久了，我也許也會把持不住的。」他的目光又移至小狐狸的臉上。

    「呵。」小狐狸發出銀鈴般的輕笑。

    「等妳以後長大了，成熟了，妳的想法會改變的。所以我覺得主對奴最大的傷害不是肉體上的，而是精神上的，這也是我一直不敢對我的奴產生愛情的原因之一。」

    「嗯。」小狐狸點點頭。

    「但是的確像妳說的，大家畢竟是有血有肉的人，有些東西是無法控制的。」

    她嘆道：「雖然我並不想要愛情，卻又奢求主人的愛。」這是矛盾的，她也搞不清楚那是否是愛情。

    紅葉馬上說道：「那我可以給妳想要的愛。我無法給妳愛情，但主人的愛我卻可以給妳。」

    小狐狸傾著頭疑惑地問：「真奇怪，這區別在哪呢？」

    「有區別，愛情是存在於兩個人之間的，是平等的。而我要給妳的愛是主人對自己奴的寵愛，這寵愛在某些時候也許會和愛情相似，但本質卻有不同。」

    小狐狸愉快地笑了笑，也不知道有沒有聽懂。

    「我可以像愛護自己的妻子一樣，時時關心妳、寵愛妳，但這種感情是建立在主奴關係的基礎上。做為我的奴，永遠都是下賤的，而作為主人，我在妳面前永遠是高貴的，這兩種身分之間是不能有愛情出現的。」

    「嗯…」

    「除非某一天我們解除主奴關係，大家就恢復到同一等位，那樣我們之間產生什麼樣感情都是正常的。當然這些說起來容易，做起來難。」

    「最後這句嗎？」

    「不，是我剛才說的所有。因為不管是主還是奴，本質上其實還是人，就會有人的感情，不管是調教還是其他什麼，待久了還是有可能產生微妙的男女之情的。所以以後我們待久了我也可能對妳產生男女之情，但我絕對不會傷害妳。不過這些我現在都不想考慮，我只想把妳調教成我想要的藝術品。」

    每回當主人說保證著不會傷害她這類話時，小狐狸都會相信並感到安心。

    「你最近還好嗎？」小狐狸問起。許久不見，她想知他忙碌的原因與心情。這樣的問候與紅葉談起就自然輕鬆多了，不同於對黑夜詢問時會卻步。

    紅葉顯得有些疲累，卻仍堅強道：「一般般吧，工作不是很順，不過我承受的住。」

    「嗯。」小狐狸點點頭，看著他薄弱的身軀她還是憐惜著的。

    「回城的時間少了，不過每次來了還是想看看我得芳奴在不在。」現在的他也看著小狐狸。

    小狐狸仰起臉，伸長鼻子對著紅葉猛嗅了幾下，微笑道：「我有聞到你曾出沒的蹤跡。」

    他摸摸她直柔的青絲，啞聲道：「無法收妳其實挺難受的。」

    小狐狸聞言慚愧地低下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