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狗

紅葉含情脈脈凝視她。

    小狐狸露出幸福的笑容，只有他這般珍惜她。但也可能因紅葉對她的這份好而蒙蔽了她的眼，嬌縱了她的態度。

    她說：「我還有很多得改進的。」她覺得自己還不算是個好奴。

    「這個世界上沒有人是完美的，重要的是我們怎麼去看。」

    「嗯。」小狐狸同意地點點頭。

    「如果妳看到的是對方的優點，那她就是美好的。」

    「但若要長久相處，也得包容對方的缺點。」人與人相處是最困難的，而且一直變化。

    「如果只看著對方的缺點，即使在美好的東西也不會放在心裡。當妳多注意對方的優點的時候，自然而然就會包容對方的缺點了。」

    「嗯。」

    「所以我只知道妳是個很不錯的女孩，很乖巧的女孩，也是個很優秀的奴。」

    小狐狸回報以笑道：「你也是個很好的主人，你很用心也很認真。」

    「對於這個關係，我從來就很用心也很認真，因為我不想傷害到自己的奴。」

    「嗯。」

    「其實說實話，妳是我見過的最有可塑性的奴，所以我才會想要收服妳。」

    「可能是因為我剛接觸不久的關係吧。」

    「這的確原因之一，但這卻是很珍貴的。我想經過我的調教，成為一個優秀的奴，一隻優秀的母狗。如果說這是門藝術的話，我希望妳就是我最完美的作品。」

    「呵呵，我會考慮的。」小狐狸一定會將之放在心上，但現在的她還無法回應他。

    「我希望妳不是考慮，而是願意和我一同塑造妳自己，一同探索或者說其最深層的意義。」

    小狐狸盈盈笑著不語。

    「妳很有奴性，接觸不久，像妳這樣得擁有強力的可塑性的奴是我夢寐以求的。我以前的奴因為已經接觸很久，所以很多時候只會覺得她們在尋找這種刺激而已，而不是真的想探索。」

    「探索喔…我會想探索嗎？」小狐狸疑惑道，其實是在反問自己。

    「也許是我的一廂情願，但我也許能在妳身上看到我最想看到的傑作。人生短暫，我們為何不徹底讓自己放縱一次，放下自己的尊嚴，體驗一種讓自己欲罷不能的感覺。」

    「等修練成果後吧…你的話我會記得的。」小狐狸的肚子咕嚕咕嚕叫起，她說：「我先去吃飯喔。」

    「嗯，去吧，我希望現在就開始改造妳的心理。」他換了另一個叫嚴肅的語氣說道：「重新說，不是吃飯。」

    「嗯？」小狐狸睜大了眼，天真地望著他。

    「妳想想應該怎麼說。」紅葉玩味地看著她。

    小狐狸看著自己的手指頭搖搖頭思索，她從沒想過吃東西還有別種說法的，一會後突然閃亮眼神，抬頭答說：「覓食。」

    雖然她也覺得這不是正確答案，卻一副自信滿滿的模樣。

    「進食，那重新說一遍。」紅葉耐心教導。

    小狐狸猶豫了，害羞地低著頭。

    「說吧，我只是想現在開始一點點先改造妳而已。通過我的暗示和妳自己的心理暗示，妳把自己當成真正的狗狗，在我面前說話也嘗試著用狗狗的思維，也許會有效果的，而且也許妳也會比較喜歡的。試試。」他命令。

    狠下心，小狐狸當作這是自然的練習，然後語態輕鬆地說道：「我去進食囉。」

    「嗯，好，做得好。」他微微一笑。

    小狐狸又調皮地吐吐舌頭。

    「進食完畢後還來嗎？」

    「要修練心法啊，雖然很不想。」想起這個又是一陣心虛與頭暈。

    「那妳盡量吧，能來就來，我晚上有朋友請吃夜宵，子時出門。」

    「嗯。」

    「去吧，狗兒。」

    小狐狸搖晃著尾巴，一溜煙地不見了。

    在外覓食…喔，不…是進食完畢的小狐狸沉坐在山莊附近的山崖邊，不過卻怎麼也靜不下心修練心法，最後還是倒在地上看天空的星星。

    一想到山莊內紅葉也許還在等著她就一陣窩心，卻也遲疑怕會再有更進一步關係，而讓她對黑夜的忠誠有所損減，故她沒馬上就回到山莊。

    微微的涼風，就像是星星在唱歌。

    紅葉閒適散步出，就看到偷懶的小狐狸。

    「還在修煉？」

    小狐狸坐了起來，明明該心虛卻是委屈的模樣，她苦嘆道：「不修練了，吹風、看星星，整理心緒。我得了一種不想修煉的病…已經病入膏肓，無藥可救了。」

    「我上學的時候也是這樣啊。」他坐下在她的身旁。

    想像紅葉讀書時的模樣，小狐狸摀嘴偷笑。

    「不過還是得逼著自己學，現在想來，那時其實是最美好的。」他對著星星說，然後問：「在整理什麼心緒？」

    「你的啊，他們的呀，發生的事。」她仰望著天空說。記憶會隨著時間而消散，每一個記憶她必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