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声时,他端起碗,扬手抄起灵秀的筷子就胡撸起来,跟没吃饭似的,不是被妈瞪了两眼,可能都忘了自己已经填饱肚子了。
「又不是没筷子。」
听到这话,他又是两声嘿嘿,把烟抄起来,他说摊子我收拾,举起来给灵秀让过去一支,在焕章凤鞠保国招呼杨老师时,他就给自己也点了一根,「都甭管,我来归置。」
嘴里叼着烟,正要起身去拾掇桌子,灵秀掸起手来说去去去,该干嘛干嘛介,「你爸不还没吃呢。」
「大活人还饿得着??」
一个礼拜的活一天就完事儿了,感觉像是看了场电影或者是动画,又好像是做了场梦。
轰走焕章跟保国,都九点多了,抱着吉他随意扫了几下,切换了几次和弦,很快就弹起了《恋曲1990》。
书香现在可以在不停顿的情况下任意转换和旋,所以,一曲将近,他又换了首,不过拿民谣吉他弹摇滚确实差了点味儿,又是夜深人静。
「不困?」
听到这话之前其实书香也听到厢房传来洗碗筷的声音,因为截然不同的两种碰撞,他就低吼了一声:「我的爱赤裸裸。」
才刚住音,妈就边说边打帘子外探进头来。
「就睡。」
他说。
「那还不刷牙去?」
收好吉他,门外还在洗刷,截然两种的不同声音听着就倍儿别扭。
「凤鞠躺了没?」
「哪清这么快就睡。」
「也是哈。」
依在门口,把脸一扬,借着摇晃的灯火儿不时拿眼去扫内个穿着黑色健美裤的女人。
「都几点了也不说给合闸。」
「没准儿还是总停呢。」
是不是总停书香不知道,直到转天早上跑去西场刷牙,才发现,后院门还敞着呢。
天浮现出一丝瓦蓝色,星星点缀,苍穹细语下见得清澈透亮,随着树梢轻舞,远处不时传来几声轰鸣,有些模煳,却又给这晚添了无穷幻念。
弦月当头,恬静幽清附着几分诗意,书香做了个深呼吸,虚幻的一天便在清冷的沙沙中演变成一种说不清是愉悦还是忧愁的气流。
凤鞠暂且恢复过来,按她说的,这顿饭下来就啥都不想了。
回顾往昔,他跟妈说,「当年真是啥都不懂。」
灵秀啐他,又一把搂住了他,「凤鞠不知哭了多少次呢。」
泡池里,她看着依稀模煳的天,往儿子腿根上又挪了挪屁股,「冤家,连妈都搭进来了。」
「妈,妈你真……」
「不许你说。」
「嘶呃……」
西屋拉上了窗帘,能看见个影背,不知坐床上想啥呢。
此刻,厢房已经黑了,也没
在西窗上看出端倪,连晾衣架上衣物都消失的无影无踪。
归置好洗漱用具,看着东屋上晾子射出来的微弱亮光,他屏住呼吸听了好一阵。
蔫头耷脑带上门,狗窝里的俩狗子好像还呜呜两声,他说干啥,再叫就打死你们,当他走进厢房,看到套间儿门帘儿上挂着的半拉身子时,一股难以缱绻又无从抗拒的念头便打身体喷涌出来,瞬间的解脱和升华换来乳燕归林,几乎是冲过去,连门帘都搂进了怀里,他说妈,儿子以后再也不干煳涂事儿了。
「长大了,真的是长大了。」
看那一脸焦切,灵秀摩挲着抱起他脑袋,仰脸时,就也看到了半空上那个围绕着地球转动的发光体。
「初中该毕业了,紧就紧这一年。」
收回目光,她捧起儿子的脸,抵向脑门,悠悠地否定了之前自己所说的话,「过日子其实不止柴米油盐,也有歌声,对吗?」
对不对不知道,她说:「哪怕再窘迫再难受,也不能丢了意志,好好念书,别辜负了自己。」
「妈。」
腰被儿子搂上了,他说,「我会好好念的,将来要念高中,还要考大学。」
「这话妈耐听。」
灵秀也揽起书香脖子,告诉他:「不闯出去怎知道外面啥样子,对不?」
腰上一滑,被抠抓住的瞬间,灵秀下意识也绷紧了屁股,与此同时,炙热的气息扑面而来,她就又把儿子搂进了怀里,「都说好好念书了,咋还跟妈胡闹?」
臀尖股肉捏的很紧,要掰扯开似的,身体啥时候抖起来的都说不清了。
「他欺负你!他装鸡巴蛋?」
「……他他是你爸。」
「他他妈的就是个孙子?」
「你才十七呀儿,妈这脸要不要都不吃紧,毁了你可就坑死妈了。」
书香咧了咧嘴,知道跟妈好肯定不会答应,就小声叫起妈来。
灵秀朝他摇摇头,她说:「咋还跟小前儿似的,黏着妈。」
书香心里酸不熘丢,身子没出息地跪到地上,抓着妈的裤腰,他说妈,「能给我看看吗,就看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