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蔓延。
他边帮忙,边沉思,“夜里的花魔宫防御值降低很多,你在这里呆着,我出去解决掉它们。”说罢,长身一提,化为蔚蓝的光影冲了出去。
她安静的瞪着他在外面厮杀,完全不懂得他到底在思考什么。
过了一会儿,他解决掉那些妖怪,踏回结界内,在冷泉的另一边岸上,单膝跪下,豪迈的捧起水将自己身上的血迹洗净,感觉到她的一直瞪视,他抬起头,朝她弯了弯唇角:“别怕,我会保护你。”
银色的大眼儿微微一抽,她几乎是用尽全力才克制住一脚踹出去的冲动,他以为她防备的人除了他,还有别的东西吗?
起身,他甩了甩头发上的水,几缕黑发垂下英俊的脸,让向来看起来冷漠的他多了几分幼稚。他跃过泉水,站到她面前,象个邀功的孩子,重申:“我会保护你。”
银白的长睫颤动着,她所做的就是将视线往右边瞟去,实在不愿意看他那副自以为是的表情。
两个人站得很近,她的不闪避让他心情很愉快,这是不是代表着两个人的关系又近了一步?刚才他的表现是不是很神勇?低头瞧才勉强及他肩头的她,柔顺的发是白金色的,她的皮肤也白皙的接近透明,眉毛、睫毛都是白金的颜色,连薄薄的唇都是淡淡的粉红色,她整个人一点儿也没有魔界的张狂狂野的色调,柔和的、纯净的、晶莹剔透的,就像是魔界北域深渊最底端那些水晶,纯洁宁静。
身后的妖魔气息浓郁让鸠般茶猛然转身,在看到结界外又凝聚了一大群妖怪时,他一皱眉头,第一开口便是:“你回去魔睺罗伽身边吧,这里对你而言不安全。”
她困惑的抬起眼看他,他不是死缠着她的么?怎么会突然要她离开?
没见她反应,他偏头看她,“这么多魔怪,一定出了问题。若花魔宫的人看到你的存在,那就麻烦了,走吧。”说完还张手做出驱赶的动作。
……他,是在担心她?她不理解的歪了歪头。
瞧见向来是敌意的小脸浮现了其他的表情,他觉得很成功,咧出个得意的笑:“我不会让其他人知道你的存在的。”她只会独属他一个人。“走吧。”暂时让魔睺罗伽保护好她,他会在她对他产生感情的时候,上门讨人的。
他的言行举止叫她产生了疑惑,见他再次挥了挥手,便闪电般杀了出去后,她原地站了一会儿,才在感应到其他人的接近时,慢吞吞的离开。
鸠般茶那个男人,到底在想什么啊?
回到寝室的魔睺罗伽梳洗后窝到舒服的大床上了,也没想明白鸠般茶的奇怪行为到底是处于什么目的,只能带着满脑袋的疑问入睡。
第二日,刚起身,侍女就在门外恭顺说魔相有请。
大概是结界出了问题惊动到花魔了。缺少了修罗王的封印,往后哪怕是深夜,她都不能毫无遮掩的出现了。否则只会雪上加霜,让怪物们的聚集愈加繁密。
银亮的长袍加身,雪白泛浅金的发拖拽身后,修美身形,优雅傲慢的姿态让花魔宫的所有人都会忍不住偷偷打量这魔界四大魔帅中最优美的魔睺罗伽。
自踏出住所起,就感觉到笼罩在花魔宫外围的妖怪气息浓郁,面具下的魔睺罗伽无声的叹了口气,心里很用力的感谢昨晚那个莽撞的男人,若非她的住所也有修罗王设置的结界,恐怕她连回屋都不能取下面具和轻易更衣。
被引入花魔的书房,高高的门扇敞开,在看到满是书的屋内还有鸠般茶的身影时,魔睺罗伽实在是很想抬脚走人的。
带着斯文笑容的花魔倒是比较热情的请魔睺罗伽进入,看着鸠般茶靠在窗边不肯动弹,而进入屋里的魔睺罗伽立在门边安静的当雕像时,他也没有撤掉微笑,很大方的进行着主人的义务,“请魔睺罗伽魔帅前来,是鸠般茶魔帅的意思。”接下来便噙着看起来就很温暖的笑容望着鸠般茶,等他接口。
鸠般茶找她干什么?他不是看不起她吗?她动也不动的微微抬着下巴,在安静的中借着面具的掩饰,开始走神,直到低沉的嗓音传入她耳中。
“花魔宫最近是否有麻烦?魔相之所以才请魔睺罗伽来此相助?”鸠般茶的提问冷冰冰的,不过很直接。
花魔笑眯眯的点头:“的确有点小意外,鸠般茶魔相若是愿意鼎力相助,鄙人会感激不尽。”反正帮手多一个有益无害不是么?
哦?多个人帮忙?那她是不是可以回去睡觉?
鸠般茶在那方直起坐在窗台上的高大身子,深蓝的袍子边缘流窜着蓝色的荧光,“那就请魔相说说哪里需要我帮忙吧。”
花魔笑着看看那边继续呆立不动的魔睺罗伽,“很简单,也就是巡逻一下花魔宫周遭的结界,再杀杀闯进来的怪物好了。”其实实在可以不劳驾两位魔帅的,不过硬是有人这么热心,他也不好推辞啦。
“好。”鸠般茶微微颌首,面无表情的大步穿过房间,来到魔睺罗伽身边,高高在上的蓝眸是冷淡和一丝排斥,“走吧。”
虽然不明白花魔留鸠般茶下来的决定前有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