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银的光芒由它肚子里绽放,越来越多,越来越密集,就在所有人都被刺得不得不用手挡住眼睛时,巨大的爆炸让聚集在一起的好几个怪物炸得血肉横飞。
两个浑身肮脏无比不知道身上是不是挂着妖怪胃里的消化液还是别的什么恶心东西的身影先是互相又砍了几刀,在总算发现身边似乎多了不对劲时,这才停下来,改为先砍掉闯入结界的怪物群。
此时,花魔才命令卫士们去修补结界。
待怪物都砍光了,杀尽了心里的郁闷,那方两个浑身散发着恶臭的人才共同出手修补结界。
花魔垂眼无声叹息的摇了摇头,他很少后悔自己所做过的决定,现下,他真的很想收回不久前的邀请。
结界修好,鸠般茶刚想再和魔睺罗伽厮杀一场,却在看到她身后那抹又脏又臭的长发时,不确定的瞪大了眼,随意抬手用袖子擦掉不断流淌下来的怪物血液和不知名液体,他上前一步,想要确认魔睺罗伽头发的颜色。
那长发的确已经脏臭得不成样子,沾染着血污和先前在怪物肠胃里的恶心浓稠液体,可他分明瞧见她上半截头发在污渍中仍是时不时泛出白金的光泽,而下半截则是纯然的漆黑。
魔睺罗伽则提着几乎有自己身长的长剑,厌恶的低头审视一身污秽,熏天的臭气和身上披挂的不知道是怪物肠子还是血块的污块,还滴滴答答坠落着鲜红和乌黑的血液,实在是让她想尽快去清洗自己。
才想飞身回住所,眼前人影一闪,鸠般茶直接挡住了去路。
这个混蛋还想做什么?她已经完全不在乎自己会不会被认出了!她一再退让,忍无可忍,他居然当众攻击她,还不知收敛,大不了再杀一场!最好能趁乱把他给宰掉,报仇雪恨。想罢,她微微曲膝,将重心稳住,全身迅速散发出沉沉的死亡气息。
当看到魔睺罗伽背后曲折拖拽的长发上的乌黑光泽眼见着快速往上蔓延,花魔首先大吃一惊,连连后退数步,第一个反应就是呵斥手下速度撤退。
还没待花魔族人有行动,银铃般的轻笑和惊呼突兀的划破了这死气的扩散。
“哎呀,这是怎么一回事呀?”
“哎呀,好可怕啊。”
两个美艳的人儿在侍女们的簇拥下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的踏入这个被炸得面目全非的地方。如云的乌发、妖娆得叫人喷血的完美娇躯、馥郁芬芳的香味,与这一切皆格格不入。
“保护王和王妃们!”卫士们惊叫起来,如临大敌的将花魔和满脑子问号的花魔王妃们保卫住。
被妖怪污血弄得肮脏无比的精致面具缓缓的定住,往后微微偏了偏,修长的身躯慢吞吞的恢复站立的姿势,一身煞气瞬间收敛,魔睺罗伽整个人恢复成一具脏得不行的雕塑,立在那里,就这么不动了。
而鸠般茶则端着张脏兮兮的俊脸,矗立在魔睺罗伽对面,脏得几乎看不清轮廓的脸上,只勉强分辨得出两粒蔚蓝的眼珠子往这边意思意思的瞟了一眼,便立刻转回去瞪住魔睺罗伽。
花魔非常务实的站出来,笑容可掬:“两位魔帅大人杀怪辛苦了,请先回住所洗换衣物吧。”
……明明是他们自相残杀辛苦了吧?众卫士敢怒不敢言的目送那两人倏的飞离。
还没飞回自己的住所的魔睺罗伽毫不意外的在半路再度遭到鸠般茶的拦截。
“是你!”他低吼。
由于那张脸实在脏得看不出表情,魔睺罗伽暂时从声音上断定他老年痴呆或者是神经病发作,可以不用理会。想走,又被拦住。
鸠般茶张手阻拦,不看周围花魔族人畏惧的四处逃窜,而是专心盯着面前的人:“你假冒魔睺罗伽?!为什么要跟我打?你告诉我是你不就好了么?为什么要和我争斗!”若不是看到她变色的发,他根本没法认出是她啊。他还以为他们之间的关系好歹改善了些,昨天晚上不还是和平共处的吗?他还为了她杀了不少妖怪呢。
“你果然剪了头发,为了魔睺罗伽作掩饰是么?那个女人……”又急又气的话语被戴着血污的手套张开五指的手止住。
污迹累累的面具全是血的红和其他的黑紫,可犹如天籁般的嗓音是满满的傲慢,一个字一个字的,犹如玉滴坠入深谷:“我,就是魔睺罗伽。”
在鸠般茶整个人傻愣住无法回应的时候,魔睺罗伽完全不客气的一挥,将他炸飞开去,漠然凝视着他整个人嵌入墙上又跌下来的狼狈,她冷哼道:“你会为你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的,鸠般茶。”
“解释清楚!”鸠般茶全身泛着无比的寒意,撑起身,全身深深浅浅的蓝色光芒绽放,“到底这一切是怎么回事?”见到她根本不给面子的往前走,他低沉警告:“你再走一步,我立刻让这花魔宫灰飞烟灭。”
花魔宫存在关她什么事?本想直接走人,忽然想起她接受的命令,深呼吸一口气,她的嗓音冰冷得要下刀子了,“我要洗澡。”
……他无语,魔睺罗伽爱干净人尽皆知,何况挂着一身肮脏,他也不太受得了。见她直接往前飞,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