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考过她与鸠般茶的关系恶劣程度,不过他勇与承担后果的决心让她很倾佩。尽管并不想理会鸠般茶,可看在花魔的份上,她还是勉强卖了个面子,跟随鸠般茶走了出来。
两人沿着花魔宫的外围慢慢的行走检查,一路上引来花魔族人目光无数。
在闲杂人终于少了一些时,鸠般茶突兀的停下步伐。
魔睺罗伽没什么异议的也停下步伐,这个男人好歹也是四大魔帅,无论战斗的攻守他都高人一等,也许他有什么高见也说不定。
鸠般茶冷冷的垂眼看着距离他几大步之外的魔睺罗伽,雪白的袍子雪白的面具雪白的长发,若是发尾有一截漆黑,那该有多让他高兴。最后将视线锁在她精致的面具上,他冷淡道:“我帮你是有代价的。”
谁要他帮忙了?她无声的顶回去。
“事成之后,给我你的侍女。”
狂妄的语气让魔睺罗伽略微抬高下巴。他想要就要?他以为他是谁?瞧着他那副不耐烦又不得不忍耐的样子就讨厌。
精美的面具轮廓深邃,可毫无表情,鸠般茶厌恶的皱起眉头,本想抬脚走人,可为了心里的人儿,他强迫自己站在原地,半晌不见魔睺罗伽回答,剑眉几乎要拧成一条线了,“你……听见了吗?”魔睺罗伽只是不爱说话而已,难道她还有暂时失聪的毛病?
她觉得多站在他身边呼吸一秒,都玷污自己。直接掉头就走。
“魔睺罗伽!”他咬牙低斥的声音让她觉得心情愉快,可下一刻,一道湛蓝的光波擦她耳边而过,让她定住了步伐。
雪袍翻飞,长发被凌乱的吹拂飞扬得老高,再飘然坠落,于她的袍子下摆盘旋出白金的绸缎丝堆。戴着洁白手套的双拳蓦然握紧,荧荧的银光乍现。
他原地狂傲等待着她的反击。
深呼吸,再深呼吸。现在是白昼,一旦她使用法力,发色的变化定然会被他觉察,那么想掩饰身份的她都无法再解释。拳头依旧捏紧,她一步又一步略僵硬的迈开步子,哪怕牙齿咬得咯咯响,现在也绝不是和他交战的明智时间及地点。
她竟然再次无视他的存在?
鸠般茶恼上心头,手指头一勾,数道湖蓝的光芒自头顶轰然坠落,将魔睺罗伽团团围住,炸裂于她的脚边,逼着她定住步伐,否则踏出一步,就会遭到焚身的雷电。
四周的尖叫纷纷闪躲开,谁也不知道怎么突然间两大魔帅就打了起来。
蓝色的光芒间,那道白皙的身影越是巍然不动,就越让鸠般茶恼火不已,五指慢慢收拢,落雷的圈子也逐渐缩小,硬是要强迫她出手抵抗。
蓦然,几乎让他睁不开眼的刺眼银光爆发,鸠般茶闭上眼,心里先是一喜,再是一警,全身绷住时刻提防着魔睺罗伽的反扑。
果不其然,未待他能够从刺眼的光芒中恢复视觉,一股强大的力量已经迎面扑来。鸠般茶拔身后跃,随即展开防护结界,为自己争取一些时间。
凶猛的攻击如同暴风骤雨,毫不留情的密密麻麻撞击上他的结界,一待那蔚蓝的光球有一丝裂缝,戴着银白色的手套立刻强制性的冲入结界内,五爪锋利无比的直戳鸠般茶的胸口。
浓厚的杀意让他直觉的往左侧一闪,强迫疼痛的眼掀开一条缝,正见冷冽的银光划破自己的胸口衣襟,连忙一个闪避,招出巨锏及时挡住迎头劈下的长剑。
空洞的精美面具冷冷冰冰,雪白的长袍因为法力展开而飞扬若羽翼,长长的白金发如蛟龙盘旋,魔睺罗伽歪着头似乎对鸠般茶的招架感觉到有趣,骤然后飞,双手握剑,猛的又劈了过来。
连连后退几步才抵挡住攻势,鸠般茶眼一眯,低低的咆哮起来,全身的蔚蓝荧光迸发,狠厉的反击回去,他就等着这一刻,不和魔睺罗伽拼个你死我活,他身为魔帅的颜面何存?
两方厮杀得好不痛快,就见诺大的花魔宫内,两到光影不断的碰撞闪开,再碰撞再闪开,四周华丽高耸的墙壁、柱子、花园、走廊很快就被炸得一塌糊涂,四处是灰尘残骸,连花园里的植物都惨遭殃及。
远远的赶来的花魔已经来不及劝架,在看到自己的宫殿被毁成这样,一贯的优雅微笑差点难以维持,身后是被吓到的卫士和侍从们,魔帅们之间的斗殴,谁有那个能力去劝架啊,就怕被流弹打中,死得冤枉。
又是几道轮番轰炸,连屋顶都摇摇欲坠了……花魔无语的看着那两个看起来已经斗得失去理智的人,深深呼吸一口他花魔宫的尘土味道,抬手勒令手下将不远处的结界给炸掉。
卫士们再怀疑自己的王被气昏了头失去理智,也不敢违反命令的齐齐动了手。
这回热闹了,结界外云集的怪物们发现了突破口,蜂拥而入,更有巨大的怪物,张口就把刚砍到一起的两个魔帅同时吞了下去。花魔宫好歹终于冷静了下来,换成了妖怪的肆虐。
“啊!”卫士们惊叫起来。
花魔冷静的制止他们的上前送死行为。
下一刻,突然那得意洋洋的怪物的肥硕肚皮不断抖动,蓝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