眯上蓝眸,不多想的跟上。
奇迹的,魔睺罗伽竟然默许鸠般茶入了她所在的住所。注意到这住所严密的设置了修罗王的封印,鸠般茶的眉头愈锁愈紧,根本不理会受到惊吓和向他们行礼的侍女们,他跟随魔睺罗伽入了她的房间。
污血点滴成片延伸到温泉边,当着鸠般茶的面,魔睺罗伽直接走入水中,让流水冲洗掉全身的肮脏,复杂精彩的颜色随着她潜入泉底,很快染脏了乳白的温泉,又很快的被不断涌出的泉水带走。
当魔睺罗伽缓缓的自水里浮出,她浑身上下已经恢复雪般的纯白,一头长发漂浮上水面,白金的光芒温柔的将发上漆黑的色泽缓慢的抹去。
鸠般茶眼都不眨的瞪着她。
湿透的衣服包裹着妙曼玲珑的曲线,戴着白手套的手,探上脸庞,四指微张,取下了那具一直遮掩了百年的面具。
面具下的脸白皙得几乎是透明的,衬着湿漉漉的浅金长发,一张小脸的肌肤更是粉嫩无比,不但眉毛是白金的,连长长的睫毛都泛着淡金的光泽,而弯曲上翘的睫毛下,一双水灵灵的银色美眸更是绝美得宛若囊括了夜空中最璀璨的星子。
纯净的气息自面具取下那一刹那流淌而出,在屋内游走弥散,仿佛烈日下的清泉,甜美诱人,可因为周围设置的结界,无法外泄,只能在屋内不断的盘旋回转。
鸠般茶震惊的瞪着她,一言不发。
虽然她很介意与人共浴,可他身上的味道臭得已经让她无法忍受了。漂浮出温泉,她做了个请的动作,指指温泉,手指微勾,温泉的水开始擦拭屋内地板上的污秽。半天不见鸠般茶动弹,她闭了闭眼,干脆借着法力,直接把他扔到水里去。
大概太受震撼,跌入水里的鸠般茶直到没顶,才清醒过来的仰头出水面,本想怒骂她怎么敢把他丢入泉水,却失了声。
就见背对着他的魔睺罗伽正一件件的解下身上的衣物,随着布料的坠落,柔美的肩膀,纤细的腰身,浑圆翘挺的臀部,修长的大腿在如金的长发下若隐若现。是她,是他朝思暮想,渴望得心都痛了,身体更是叫嚣难耐的她!
美丽的娇躯被干净柔软的衣服覆盖,转过身来的她有一张美仑美奂的纯净面容,可一如她平日里的面具,完全没有任何表情,空洞又平板的注视着他。显然她并不介意被他看到身体,而是坐入舒适的椅子里,开始擦拭她那头丝锻般的长发。
突然明白他为什么在水里了,显然她不能忍受刚才的脏乱,所以才先把自己弄干净,再把他丢到水里吧。借泉水的流淌将身上清洗一遍,他走出温泉,勾手让张椅子移过来,就这么全身湿淋淋的落座到她的对面。
紧紧盯着慢条斯理的魔睺罗伽,鸠般茶心里的感觉复杂又纷乱,说他笨也好,说他失去身为魔帅的精明也好,他到现在还是有些怀疑她的身份,太多共同点说明她是魔睺罗伽,可他就是不愿意去相信,甚至情愿欺骗自己她在说谎,指不定魔睺罗伽就从一边出现,戴着那张空洞的面具杵在边上当雕像,嘲弄他的愚蠢。
但,无论他情感上接受与否,她的确就是魔睺罗伽啊。
一时间要将厌恶了几百年的对象和迷恋的人联系起来,就如同让他选择尊严和欲望一样。两者他都想要,偏偏两者混淆起来,让他无从下手。
阳光下的她,美得无与伦比,金的光线,金的光泽,金的光芒,点点丝丝交错,完全不属于魔界任何物种,也于魔界的狂野妖艳格格不入,偏偏就是轻易虏获了他的眼,让他无法自拔。
接下来他该怎么办?是继续敌对还是冷漠亦是追求?
她是他渴望的人啊。
她是他生厌的人啊。
大手十指交叉撑住下颌,他双腿大张的坐在椅子里,魁梧的身躯前倾,深邃的蓝眸带着矛盾的情绪,全身一下辐射着抗拒,一下又弥散着温柔。
长睫掀高,瞅着他椅子下的水洼,她的视线移到他的健壮的身躯,结实的双腿双臂,厚实的双手,坚毅的下巴,薄薄的唇……
粉嫩得几乎是缺少血色的薄唇往下一撇,她偏开头不想再看他,专心梳理长发。
蓦然,他长身而起,大步走到她身前,近得快要踩到她的脚了,也不管身上湿嗒嗒的还在滴水,他蹲下身,逼着她不得不瞪他时,勾出个野蛮的笑容,“绕了这么大个圈子,既然你是你,那我还客气什么呢?”
她全身缭绕的银光因为他的接近骤然化成猛烈的银色火焰。
他的笑容蛮横无比,似乎完全没有感觉到大手的灼烧,也没闻到鼻端皮肉烧焦的味道,有力的擒住她小巧的下巴,“魔睺罗伽,我喜欢你。”
她错愕的呆住。
他低下头,全然不客气的享受她忘掉抵抗的娇嫩唇瓣,还卑劣的趁她傻住,将舌头强悍的喂入她口中,索取渴求了太久的亲昵。
“你、你、你!”当她终于回神把他轰然炸开,她只能颤抖着手指点住他用力结巴。
利索的一个后空翻稳实落地,他咧着笑,舌头舔过唇,“魔睺罗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