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指尖燃起淡淡的红色火花,他用那只手指轻轻擦过阿兰娜的臀,烙上去
的奴隶标记顷刻间消失无迹——那是阿兰娜次见到他用法术。
「您要去哪儿?」
「抱歉。」炎魔摊了摊手
「您一个人走吗?」
「还有些同伴,格雷古列先生也会和我一起,我先出发,他会在三炬镇和我
会合。」
库朗迪斯直起身来,走向门口,他身后传来阿兰娜的轻唤
「可是……您……」她的眼里闪着泪光:「小贱货儿不能最后和您做次爱了
吗?」
「如果将来有一天,我们再见面的话,我会补上的。」
阿兰娜穿好衣裙,跟在他的身后,他们走下楼梯,走出城堡的大门,管家和
仆人们都已经在院子里,等着向主人道别,两匹魔蹄套上了辔头,甩着尾巴等候
着,库朗迪斯跨上其中一匹,他伸手拍了拍另一匹的前额:「这匹马儿,就送给
你吧。」
「谢谢。」她抬起头再一次向他微笑:「那,我们干脆一起启程吧。」
「你不清点下行李吗?」
「不用了,我没带什么来,也不用带什么东西去。」
阿兰娜使劲爬上那匹魔蹄的背,她拍了拍它的脸颊,让它靠向库朗迪斯的坐
骑,两匹马紧挨着,他们在马背上拥抱在一起,最后深吻了一次。库朗迪斯把头
颅贴在她的耳畔,低声悄语。
「也许我该向你的父母致敬的,不然就没有你这样的女儿了——可惜了,恶
魔没法有孩子。」
他松开她,向她挥手:「好运。」
「您也好运,对了……祝您荣焰永兴。」
她高高举起手,目送那匹马儿带着尘沙远去,消融在黎明前的夜幕里。
然后她打转马头,披着渐薄的月色,带着淡然的笑容,驰向他们每早晨同往
的那个方向,昨天夜里腾起烈焰与雷霆的方向。
飞驰的魔蹄并没花太多时间把她带到想去的地方,从他每次离去的方向推断,
她能确定那就是库朗迪斯每天前往的地方,而当魔蹄停下脚步时,焦灼的气息正
熊熊翻滚着扑过她的脸庞——那是一片支离破碎的焦黑土地,隆起的裂口里还在
冒着滚滚浓烟,赤红的岩浆像蛛网一般汩汩流淌着。
裂缝和凝结的岩石看上去都很新,毫无疑问,这儿刚经历了一场小规模的火
山喷发,那就是昨天夜里闪光和巨响的来源——地质的动荡在炎魔之境不算稀奇
事,不稳定的地层是许多炎魔法术所仰赖的基础,但这次……不,这绝不是自然
的事件,在这之后,库朗迪斯马上就决定离开此地……这两者之间一定有着什么
联系,如果这里的确是库朗迪斯每天工作的场所,那这样的喷发对他的工作应该
是一场严重的灾难才对,但他并没表露出任何的不快,而是飞速地赶赴新的目的
地,显然这是在他的计划之内的——那不会是自然的喷发,而是刻意而为,十有
八九是某种法术的结果,而且得是个颇为强大的巫师才做得到,会是谁?是库朗
迪斯本人吗?还是他另有其他的扈从?
不管怎样,他一定想要掩盖些什么……看来库朗迪斯的确在这里进行过某项
重要的活动,但他不希望再有谁来这里了解他的事迹了,所以干脆用熔岩来吞灭
一切,这是最为合理的答案了。但那究竟是什么?那项工作原本必定会留下相当
显著的痕迹,不然就不需要用到这样的手段来掩盖真相了。
也许有一点可以确定:不论他在这儿想要什么,他都已经得到了。
阿兰娜凝望着那片宽广而炽热的焦土,魔蹄不安地轻轻踢腾着,金色的光辉
开始驱散黑夜,她的嘴角浮起了一丝微笑。
——也许有个家伙知道答案。
格雷古列。阿塔在他的车里焦躁地吸着烟斗,车轮在凹凸不平的路面上颠簸
着,让他微胖的身子不断地偏来倒去。几个骑马的私兵穿着盔甲,随行在马车前
后。「看好箱子!别颠坏了里面的物件!」他扭过头去,朝跟在后面的其他车子
高叫。「挨千刀的,这条路已经申请维修多少年了?那些老爷们全都是些没心肝
的混蛋。」他拿烟斗使劲敲着车板,忿忿地叫骂起来。
他当然不会知道,在他前面几里远的路旁,阿兰娜正坐在写着「往三炬镇」
的路牌底下。她微微张开修长的双腿,用手指轻揉着饱满的阴核,眼神迷离
地轻喘着,黏糊糊的液体沾湿了身下的尘土。远方的道路上,马蹄声和马车的吱
嘎声正隐隐传来,缓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