胸膛上。
炎魔依然每天带她出门,把她一个人抛下接受整天的淫虐,到夜晚再准点归
来带她离去,但最终,那一天,当夜色渐浓,月辉璀璨,他却没有如往常一样出
现,她在粗蛮肉体的包围里淌着血丝和淫水,虚弱地呻吟,眼睛却向他离去的方
向张望着,但始终没有他的身影,甚至当那些享用她身体的恶魔都一个个散去,
只余下她孤单地蜷坐在井旁,那熟悉的马蹄声仍然没有响起。最后她开始哭泣起
来,泪水沿着遍体鳞伤的胴体流淌着,从无声地啜泣渐渐变成无束的号啕,回响
在清冷的夜里。
当时近午夜,夜幕深处终于响起急促的蹄声时,她依然在断断续续地哽咽着,
炎魔飞奔到她身旁,跳下马背,还没来得及打开她脚上的镣铐,她已经扑到他的
身上,红肿的眼睑紧贴着他粗糙的肌肤,泪水丝丝渗进干燥的甲缝里,她的声音
因为抽噎而含混:「我好害怕……我以为你再……也不会回来了……我以为你要
永远丢下我了……」
炎魔蹲在那里,似乎有点不知所措,他犹疑地抬起一只手,搂住她长发凌乱
的头颅,最后他伸出另一只手,把她完全揽进怀里,他们在月光里凝固着,直到
她止住泪水,重新换回俏皮的笑容:「下次再这样,小心我把你榨干哟!」
在回程的路上,炎魔显得出奇的沉默,只是无言地挥动着缰绳,最后阿兰娜
开口问他:「怎么了,主人?您在想事情吗?」
「我只是觉得奇怪——我见过许多女人,她们每一个都哭得比你更撕心裂肺,
但只有你哭的时候,我感到有点……自己也说不清的感觉。」
「她们都是因为见到您才哭,只有我是因为见不到您才哭吧?」阿兰娜搂着
他的手臂,轻吻了一下。
炎魔又陷入了沉默:「也许你说的对。」片刻之后,他低声说。
第二天早上,当库朗迪斯走进手术室时,他没有和往常一样换上白大褂。
「这几天你就在家吧,我可能会要比较晚才能回来,我可不想再看到你哭鼻
子了,而且……你不在的日子里,屋子又变脏了很多。」
他们疯狂地做了爱,就像再也不能相见的情侣一样,然后库朗迪斯依旧纵马
东行,那一天,他的确又是午夜才回来,第二天他大早就匆匆出门,而晚上回来
时,却多带了一位客人,那是个看上去有点身份的劣魔,穿着光鲜,明显不是做
苦力的乡巴佬,他们一同用了餐,库朗迪斯给阿兰娜略微介绍了下访客,他名叫
格雷古列,是毗邻的红芒山郡的一个小地主,靠当工头发了些财,在饭桌上,他
的眼睛总是贼溜溜地盯着阿兰娜的脸蛋和胸脯看,库朗迪斯晓得他的心思,饭后
干脆叫阿兰娜去陪了他一晚,毫无疑问,那家伙爽得眼珠子都快要掉出来了。
次日清早,库朗迪斯和客人一同离开,但这一次,他整晚都没有回来,第二
天也没有,第三天依然没有,阿兰娜每晚都在露台上远望,等着他骑马的身影从
黑黝黝的夜幕里浮现,但第四天的入夜时分,她看到了天边血红的闪光和腾起的
火柱,然后闷雷般的轰响席卷而至。
几个小时后,库朗迪斯回来了,身上落满灰扑扑的尘土,但他的神情却显得
挺愉快,他一把抱起在门口等着他的阿兰娜,狠狠地吻了她,阿兰娜觉得他可能
要就地和她来上一发了,但他却没那么做,炎魔收回他的双唇,硕大的手掌握住
她的双臂,把她像个布偶一样放在身前,他凝视着她的脸,像要数清她的每一个
毛孔一样,他就那样看了快十分钟,最后缓缓放开她。
「晚安,小贱货儿。」
他站起身来,飞快地朝楼上走去。
早上,当阿兰娜在闹铃声中醒来时,房间里已经弥漫着灯光,炎魔庞然的身
影在橘黄的光中摇曳着,他伸出一只手,把她从床上拉起来,她用迷惑的眼神望
着他:「主人,您看上去……有点奇怪。」
「从今天起,你不用再叫我主人了。」
「为什么?」阿兰娜瞪大了眼睛,灯火在她的眼里轻舞:「您不要我了吗?
您不再喜欢我了吗?「
「我要离开挺长一段时间,不知道何时才能回来,而我也没法带上你一起。」
他伸手轻捋着她的长发,沉默了一小会儿:「所以,今天,我,库朗迪斯。
巴达鲁尔,奉光王之名,赐予你自由,自此以后,你不再是奴隶,你可以自
由地离开……当然,如果你愿意,将来也可以回来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