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在熊的肚
子上切一道口子,把管子插进去,连到胆管上,这样,就能源源不断地从熊身上
采集到胆汁,那老板因为这个发了大财。而那些熊,整个铁笼子就是它们的一
生,肚子里长满肿瘤,瘦得皮包骨头,那时候,当我冒失地闯进那个层层叠叠地
装满了熊的房子里,它们的叫声让我永世难忘。”
他朝芙兰露出一个扭曲古怪的笑:“那养殖场的老板没能跑掉,我们抓住了
他,你猜我怎么处理他了?”
芙兰茫然地摇了摇头:“把他喂熊了?”
“不不不,那样对他来说太仁慈了。”辛格里脸上的皱纹惬意地抽动起来:
“我把他和他全家都关进他自己做的那些笼子里,在他们肚子上也插了一根管
子,吩咐人好好喂着他们,让他们活的越久越好。”
他歪着下巴,带着一点像是笑容的戏谑:“这千多年来,我们从人类那里学
了许多东西,人类憎恨我们,咒骂我们,称我们为至恶之物,他们倒是不知道,
这些年来,人类都把恶魔给教坏了——不过直到如今,我还是比人类仁慈得多,
起码我不会把我的母畜们关在小笼子里,也不会让她们饿得骨瘦如柴。”
正式的工作从下午开始了。她按书上列的常用药清单去艾哈迈尔告诉她的药
店提了货,在账单上签了字,叫老板自己去农场领款。夜晚,她让丹妮带她去了
人类的居住区那边,只有这个时间最合适,白天她们会出去劳作。芙兰开始觉得
辛格里自命仁慈其实并不算夸张,那儿的环境并不差,就像一个规划齐整的小村
落,每三四个人有一间自己的房间,还有公共的澡堂和厨房,唯一能体现出他们
牲畜身份的,是举着火把在四周巡逻的警卫。当然,他们并不满足于巡视而已,
当突然起了兴致的时候,他们会随便抓个看起来顺眼的女人,就地轮着肏上她一
阵子。虽然女人们大都经历过那些黑人和蜥蜴的“开发”,但那些大块头警卫的
阳具仍然显得太大了,尤其是他们阳具上的突刺,几乎总会让女人拼命地哭叫和
流血。芙兰开始挨户地造访,所有的门都没有门栓,以保证警卫可以随时进入,
当她走进去时,屋里的女人们都会转过身盯着她,眼神显得讶异和困惑,芙兰猜
她们一定从没见过女性的恶魔。但她们大都认识丹妮,丹妮向她们介绍说这是新
来的医生小姐时,她们纷纷露出一副难以置信的神情。芙兰试着对她们每个人微
笑,询问她们身体的不适,以及是否知道其他屋子里有什么病号,用她能想得起
来的每种检测方法察看她们的身体。人太多了,整个晚上她也只能检查完一小部
分,她牢牢记着艾哈迈尔教过她的:把一切都记在小本子上,回去以后再翻书。
第二天,她跟丹妮一起对着书堆和记录本检索了一上午,试着给每个患者的
病症下结论——妇科炎症是最普遍的,大部分女人都有,只是程度不同。还有许
多人有伤口感染导致的炎症和发烧,呼吸道感染以及饮食不洁导致的肠胃疾病也
不少,还有些慢性疾病她一时半会也拿不准。她配好了药,连同针管和消毒剂一
起装进药箱里,等着晚上再去一次。
但还刚过正午的时候,有个女人匆忙地跑进了她的屋子,她的声音哆嗦而急
切:“医生,我女儿她……快不行了!”
芙兰背起药箱跟着她奔跑,当她们赶到时,那女孩正躺在床上,大约十七八
岁,还有几个女人焦急地守在一旁。她的身体古怪地痉挛着,全身的肌肉都绷得
发硬,把身子从床面上反弓起来,连脸上的肌肉都在抽搐,把嘴角拉成一种扭曲
的苦笑,她吃力地喘息着,额头滚烫,满脸都是津津的汗水。芙兰掀开被子看了
她的下身,阴道有裂伤,但并没有溃败流脓。
“什么时候开始的?”
“有几天了,但一开始没这么严重。她告诉我说头晕,有点控制不了自己身
子,我没太在意,结果……突然就……变成这样了。”
她坐下来,努力地让自己冷静,看来没有时间去翻书了,见鬼,为什么那么
多疾病都有相同的症状?太难了,才那么点时间能记住什么?她突然想起了巫师
的那句话:“谁会在意人类的死活呢?”但她却不知道为什么没法让自己释然下
来,扔下她不管或是随便敷衍下了事。
“应该是破伤风。”她最终不太肯定地选了可能性最大的答案:“情况很危
急,我也没法保证能治好。”
丹妮已经在一旁飞